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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纵跳,rua羊羊

Scapegoat(替罪羊)03

超昱/棋昱/佳昱

国际三禁 - OOC - 与真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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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

离着四月还差一个路口的时候,雨突然下得大起来。张超天性谨慎,早就换了辆车,风格倒是一成不变的破,前挡风的雨刷有气无力发出吱吱声,纹丝不动。他停在店后那条街的运货通道边上,趁着老城区还没积起齐膝臭水,用一边肩膀挡着塑料饭盒温热的汤汤水水,冲进店里,又在废旧货柜侧面的阴影中停住,像只悄无声息的黑猫。

马佳老派作风习惯早起,龚子棋出了名的昼伏夜出。张超昨天先跟Queen谈了半晚新合同细节,连哄带赖尚且被扒了半层皮下来,今早又不得不亲自去红屿总部,为上次一点意外疏漏赔礼。水面之下暗流汹涌,Queen内部乱着,自顾不暇懒得追究也罢了,北城那帮兵痞可没一个是吃素的。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回忽悠,摆事实诉苦处,嘴角都咧得有点酸了,这会儿亢奋神经骤然舒缓下来,困意立刻有点趁虚而入。

 

还不能放松,店里现在有个祖宗在。

积满灰尘的橱柜镶镜映出张超自己都没发觉的无奈笑容。

 

雨滴斜敲在店前的玻璃墙上蜿蜒滑落,像许多透明的小蛇随着店主的暗地授意作鸟兽散。满屋子的薄荷香气清凉微甜,又被雨气沁出些微辛辣呛口的味儿来。

张超眯起了眼,那个忙碌碌的高挑身影正趴在插花桌上,袖子挽得歪歪扭扭,全神贯注描画着什么。

 

如果和蔡程昱之间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绕在一起的关系,单纯在大学球场食堂图书馆,或电玩店慢跑路上遇到。

他球技一定很烂,平时乖得很绝不翘课,但晚自习结束会翻墙出去吃热闹喧天的大排档,喝一点点酒就满脸通红。跟朋友笑闹起来声音响亮,惊飞树顶上迷迷糊糊的乌鸦。

还是不了。

张超对自己突然冒出的小市民念头嗤之以鼻。

 

“蔡程昱。”他以眼还眼,走到人身后才突然出声,看着小店员一笔画歪懊丧的神情就乐不可支,心情瞬间转晴,“没客人就偷懒?”

“两天没见,老板开口就冤枉人!”见藏无可藏,蔡程昱索性把自己未完工的作品举起来给他看,“门口花牌和店里饮料柜的招牌都旧了,我想着每次空口跟人家说价格也不太好,干脆写一个全的,摆出去当看板也能吸引客人嘛。”

米白底的画布写彩虹色的字,旁边画上对应鲜花,寥寥几笔颇具神韵。店名“四月”描得胖嘟嘟惹人喜爱,围了一圈笑脸星星之类的儿童插画元素。张超想了想,拿过蔡程昱手里垂头丧气的笔,给长长一道支棱出去的太阳勾了几笔金黄色:“是我不对,这当赔礼道歉行不行?”

蔡程昱转过来跟他头碰头,狐疑地打量一番:“老板你这是……画了半个菠萝头?这风格……不太搭配啊?”

“……皮卡丘的尾巴。”张超瞪他,“敢笑出声就扣钱。过来,吃午饭。”

“哇老板天下第一好——”蔡程昱举起双手欢呼,颠颠儿跑去玻璃花房里洗手,还远远地得寸进尺,“饮料柜里的可乐能开一罐吗!”

“按标价工资里扣。”张超顺口怼他,把简易的手写账本翻得哗啦哗啦响,另一手去摸笔记本电脑。

 

电脑是凉的,但电源适配器摸上去几乎和那碗才打包的汤一样烫手。

他猛地把手缩了回来,脸色阴沉,看向玻璃花房。一墙之隔传来声音清亮的儿歌,两句之后放弃歌词,全部用啦啦啦啦填充上,仿佛天塌下来也能悠闲自在。

张超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指,又慢慢松开。

他凭什么白得纯洁无瑕,无辜得理所应当?

 

蔡程昱一边脸颊被鱼丸顶得鼓起来,鼻尖埋在汤碗边上吐泡泡,看张超开了电脑记账,裤袋里的手机跟着心虚地微微抖动。不过花店的小老板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对他暗地里动的手脚毫无所知。张超最后核对了一遍总数,看蔡程昱仍旧一脸呆相拿着筷子空划,就扔了包纸巾过来:

“收拾收拾,下午有两个速递服务,清单我发给你了,两点准时把花配好。”

“速递?”蔡程昱擦完嘴角,又把纸巾小心折过面,抹掉桌子上溅出来的一点汤汁,“啊,就是网上订花的那种吗?以前好像没接过——”

“是你老板我刚辛苦谈来的合作,以后坐享其成不是很好?”张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以为这两天我躲出去休假了?”

“我觉得从我到了店里,老板基本一直在坐享其成。”蔡程昱回敬他,话里先把自己撇干净,“鲜花速递,要跟快递公司合作的吧?我还没有驾照,没办法替老板跑腿哦。”

“你想跑腿我还不放心我的车呢。”张超站起身,店里的凉薄香味被热食未散的烟火气中和了一些,简直温馨得像个小家——但他此时头脑清醒,一字一字说出自己正牌产业的名字,紧盯蔡程昱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神情,“跟兰道物流谈好了,他们会派专门的鲜花速运员来。”

但蔡程昱只是惊喜地睁圆了眼睛,指着手边一盆茂盛薄荷湿润的叶子:“呀,瓢虫!”

“……行了别玩了。”张超收起险些外露的浑身尖刺,作势要去扭他耳朵,蔡程昱哎哎地跟着站起来抱怨老板虐待员工毫无童心,暴躁老板就当真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来帮我把新到的花搬进来。”

 

薄荷是主厨最常用的配菜,钢琴旁常摆放的植物。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主厨,和真正的钢琴师。

 

——风车茉莉——

龚子棋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他认出熟悉的床单和床头板之后才放松绷紧的全身,太阳穴却仍像被滚烫刀锋用力戳弄,一跳一跳地疼。

背上的药换过了,镇痛成分往往带着蛊惑的安眠,加上他的蔡轻柔的动作,他几乎瞬间就陷入无梦的长睡。这很难得,龚子棋自从接手Queen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过如此安心的一场好眠。

手机被体贴地调成静音扣在床头桌上,三十个未接来电和锁屏容纳不下的未读消息。龚子棋先拿过下面压着的字条,好小孩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大堆字给龚子棋,说他学校临时有事先回去了,狗食盆和冰箱都已经填得满满,让他不要操心,乖乖多休息,伤才好得快。

他侧躺着避开伤处,珍惜地一点一点展平纸边上不小心揉出的半块褶皱。

也就蔡程昱还记得他们俩一起养大的那只黑色小狗。

 

第三十一个电话拨进来,龚子棋接了:「向哲。」

「子棋,」李向哲那边似乎是在室外,风声猎猎,他声音又压得低沉,满盈着亢奋与杀意,「老家伙上钩了,条子查了他的货。」

「你在哪儿?」龚子棋陡然警觉,「现场?李向哲你冷静点,现在给我回来——」

「你养你的伤,这些小事别管了,有兄弟给你报仇。」李向哲短促地笑了一声,「可惜老家伙本该在这人赃俱获的,估计事先听到风声不对溜了,这老狐狸,狡——」

剧烈的爆炸声自远而近,膨胀着吞噬了他后半句意气风发的话。

「向哲!李向哲!!」

 

龚子棋抓起T恤拿了车钥匙向外冲,背后伤口再次挣裂,血沿着后腰缓缓而下。他感觉不到痛,只是嫌烦地胡乱抹了一把,才发现手里还攥着手机和蔡程昱留给他的字条。

絮絮叨叨,满怀希望地让他少管事多休息,有空再一起去遛狗,去找他大哲哥和凡哥吃饭唱歌,去看他们的小朋友们。一张字条留得像中学生心意敞亮的情书,一笔一划写满了大半张纸的字迹染上鲜红。

 

他的狗被不服管的帮派元老吊死在车前作为警示,李向哲在元老私下越界的交易现场生死不明,这满纸满手的血也是上次那个老东西带人砸了场子留给他的纪念品。一刀一枪一弹的仇,他龚子棋早晚要报。

但这些事,他的蔡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他开车横冲直撞,车门剐着路边铁篱迸发尖叫与火花,攀缘满墙的风车茉莉猛地杵进敞开的车窗里,香味成倍放大,龚子棋咳嗽起来,一点一点控制住冲动,踩下刹车。

他不能去。去了才是自投罗网。

Queen里根本就是一潭烂泥,他自己根基尚浅,处处小心,怕的就是那些人会顺着他——找到他盔甲下面精心保护的,那一丛向阳的小白花。

 

他看了看时间,离最后那通中断的电话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停车的地方离东岳街交易地点已经不远,龚子棋甚至已经听到由近而远呼啸而来增援的警车与救护车的声音。

乌合之众永远只能捡点善后的残羹冷炙。他冷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黄子弘凡。」龚子棋一字一顿地说,声音里的寒意破天荒头一次掐断了电话那头没完没了的聒噪,「我要买断一条消息,再给已经在路上的货提个速。」

月光从厚重云层后微微探头出来,有些胆怯地看了看烧成敌我不分的一大片街区,近处,一朵洁白的风车茉莉从满身煞气的人发间盘旋而落,跌在倾斜的坡道上,花瓣慢慢浸透淡红。

「少废话,兰道物流不是你说了算吗,你开价,立刻去办。」

 

蔡程昱并不知道本该安睡一整晚的龚子棋就在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险险收束住拉整个Queen陪葬的冲动。他随意穿了一件龚子棋的旧连帽衫,帽子遮住光洁额头与天真眼神,两手插在兜里,驼着背一步两晃,就和任何一个深夜游荡在小巷里的混混别无二致。他贴着雕花铁篱的阴影轻盈行走,时而伸手摘下一朵十字星形的小白花,放在鼻端,又轻佻地随手丢弃。

“Chef.”

黑暗中有人出声叫住他。他就像没听到一样泰然自若,继续向前走,仿佛看不到天边隐约燃烧的暗红,直到被一枝吊钟花斜斜伸出拦住去路。

“你不能再走了。”“钢琴师”声音诚恳地劝阻他,“Queen的货车有问题,市局收到消息来查,刚盘问没几句就炸了——现在前面乱成一团……”

“我有一句话带给你。”蔡程昱微微侧过头,瞳孔深处万千星光化作利刃,一瞬不瞬盯住那个在C市扎根时日已久的线人。他仍旧小心翼翼藏身在夜色里,保持一个彼此都看不清楚面容的安全距离。

出淤泥而不染只是文学家美好的向往,他的老师教导过他很多次。事实是阴暗之地生长的花朵,即便色泽纯洁无瑕,也大多身怀剧毒或致命尖刺,伺机而发。

除了龚子棋。

但“钢琴师”不是龚子棋。

 

“大局为重,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家里’嘱咐的。”

他能乱他心志,就必值得怀疑。

“还有。”

上次他是关心则乱,今后不会了。

“对等交换,可以。但再被我发现你跟踪我,就不是一句警告能解决的了。”

淡紫色的吊钟花冠应声落地,被削断的截面平整利落,粘稠的汁液慢了半拍才汩汩地向外冒。银亮光芒在蔡程昱指间一闪而逝,他勾起嘴角,不打招呼地突然折返,原路离去。

 

——迷迭香——

咆哮一整晚的风雨消停下来,马佳反而睡不着。梦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团光鲜灿烂的色彩,极夜烟火一样,却不笑不闹,安静低头的样子显得分外寂寞。

臭小子。他想。坑我好觉。

C城进入雨季,空气黏在身上弄得他整个人口干舌燥,桌边的水杯一滴不剩,空散出令人莫名饥饿的茶香味来。马佳拿过手机想看时间,锁屏的阴天浅滩突然一跳。

熊孩子:谢谢佳哥上次捎我一段路还送我衣服穿!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呀☆w☆

熊孩子:[位置]

……不,衣服并不是送你的。

马佳挠挠鼻子,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出现那天白生生懵懂懂小朋友,微鼓的脸颊轮廓隐没在他车后座昏暗光线,独一双眼睛亮得灼人,笔直望过来,又脆又甜,清清爽爽。

他点开那个定位,转到地图,一家离商业区和大学城都不远不近的小饭馆挂着洋文名字和金灿灿的点评五颗星,是马佳从未路过的陌生地段。果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少爷,店开在这里,怕是根本不在意盈亏,只当个玩物。

 

算了,左右也是睡不着了。

 

这段时间C市局势十分反常,马佳说不上来具体原因,但几家相安无事许久,火星突然接二连三点燃引信,再怎么迟钝也会怀疑幕后有些问题。

龚子棋弹压不住Queen,这他早有预料。这个人典型的外狠内软,组织内部有异心的生锈钉子拔不干净,对自己意见相左的好友轻轻揭过不提,无穷后患四面八方窥伺,再怎么一腔孤勇也难继。马佳偶尔翻阅兰道物流“押镖”附赠的小道消息,知道近几周龚子棋八成是在帮派内部的老狐狸手里吃了亏,因此一反常态开始故作神秘,深居简出。

兰道那边也不太平,这就有些意外了。近年黑白两道顺风顺水,他甚至有些佩服那两个常露面的后生,黄子弘凡和张超,态度始终不卑不亢,在警方跟前有点薄面,政商两界说得上话,Queen和红屿开始将信将疑,后来也交付过一些关键的委托,总之从未错漏。但前些天一趟运送拖泥带水,迟了三天,张超暗示有别家的人给他们下绊子,也是前所未闻的事。

至于他自己这边,公司最近竟然来了两个贼眉鼠眼的所谓“调查员”,横竖挑刺,软硬不吃,只能捏着鼻子陪他们上上下下巡查,马佳心里本来就憋着无名火。昨天又接到法国上家的消息,改装“希望之星”的交货时间“因不可抗力”延迟,要么就是合同数量直接减半。王晰倒是不愿让他吃亏,开出丰厚的赔偿条款,他只是心里狐疑,那另一半的大口径手枪和特制弹药会是被谁横刀夺了去?

如果是与他、与C市无关的利益方,王晰那边没必要三缄其口、遮遮掩掩。

深夜街上无人,马佳烦躁地提了一脚速。他只是个小本经营的老实生意人啊,打打杀杀的事,能少还是少一些的好。

 

倒不是说他怕。

为理想断前程、为国家挡暗箭、为战友收残尸,那时候,他眼都未曾眨过一下。

现在,他只是觉得心烦。

 

车停在“Diamond”对面街角路灯的暗影里,马佳熄了火,眯起眼打量三百米开外亮如白昼的夜行动物居所。淅淅沥沥的雨适时滑落,斩不断的回忆隔着车窗蒙住他的五感。

 

蔡程昱眨巴着眼睛看马佳,倒车入位,熄火,临时司机手放在车门上,一眼瞪过来:

“这么好看?”

“佳哥是帅嘛。”小朋友笑嘻嘻拍马屁,好听的音色里毫无诚意,仔细听似乎有克制不住的微微抖动,“大热天的,就不劳动你老人家了吧?我很快回——哎呀。”

马佳飞快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满意地看到白皙额头渐渐泛红:“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么个扔法,麻利儿的搞完了咱赶紧下山,保不齐一会儿要有雷雨。”

就是要下雨天嘛。”蔡程昱有点扭捏,小声嘟囔。车里静,马佳一字不落地听见,竖起眉毛:

“几个意思?”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他跟着蔡程昱一前一后穿行在琳琅满目的矮小碑石中间,偶尔余光扫到一些平淡无奇名姓。有夫妇合葬,墓前热热闹闹插着鲜花摆着点心,也有孑然一身,砖石冷冷清清积满灰土污秽。直到蔡程昱停下来,马佳才意识到这孩子已经半天不发一言。

他就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忍住点烟的欲望,看蔡程昱忙前忙后,从稚气十足的挎包里变出抹布矿泉水一点一点擦拭那面灰黑大理石。刻字一点一点清晰,涂红的颜色刺伤人的眼。

“这是谁?”马佳看见姓氏,笃定是他亲人,明知故问。

“我爸。”蔡程昱说,擦干净手,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卷,抬头看了他一眼。

马佳吓了一跳:“你不是说你老爹在外面找小情人……”

“后的。”小少爷今天发型乖顺,在松针的阴影里抬起眼神,自下而上看人的样子空前脆弱,怎么也无法跟那个讲起无聊故事来没完没了的平日形象画上等号。他想了想,又强调一遍,“这才是我爸。”

“哦。”马佳见惯生死,也不懂哄孩子,此刻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应了句,绕到墓后头一目十行读完生平。

也不过小城里普普通通一名职员,只有“丹青妙手”四个字咬文嚼字得很。蔡程昱已经展开了那个纸卷,咬着嘴唇想了想,问他:“打火机可以借我一下吗?”

马佳当他写了什么长信要给自己亲爸烧,也无心窥伺人家父子隐私,隔着几米将刻着名字的打火机抛了过去。那张纸质地偏硬,蔡程昱一看就是很少用这玩意的,擦了几次都没点着,险些燎到自己的手,红着眼眶还要继续试。

“拿来,我帮你弄,我不看内容就是……”马佳看不过去,伸手接过纸卷,一看之下顿时愣住。

那是幅画,色彩鲜活恣意,学生装束的少年坐在阳光明媚的花园里,后脑软绒又不服帖的头发和侧脸轮廓一看就知道是谁。画中人的画布完成了一半,却是描绘后现代的星际公路,两轮红蓝的月亮在天空悬浮,急弯的赛道上,亮黄色跑车刚刚超过鼠灰商务车半个身位,马佳硬是从那抹耀眼的赤金里读出了意气风发的小狮子模样。

与画中同样位置的小痣点在蔡程昱裸露的后颈,衬着奶白皮肤,散发淡淡茶香。

“S市平时干燥,我特地选有雨的日子来看他,雨天……颜料会舒展开,显得更温柔,正好赏画。”

松针气息的大颗水滴落在画纸上,亮黄钴蓝与淡灰湿润地氤成一团。那火焰颤巍巍抖了又抖,终是没能忍心吞噬面前静美。


薄荷:愿与你再次相逢。

风车茉莉:你是我的 / 身怀剧毒。

迷迭香:留住回忆 / 怀念逝者。(迷迭香的香气类似茶香)


TBC期待 @真毛毛还是假毛毛 的极限挑战!(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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